那正是汪存惜!
汪存惜无法对抗她的灵虫,但同时上官泓也不愿承受对方的琴声,一时疏忽或是汪存惜一直在寻找机会,终于那张古琴的琴声在上官泓的身侧再次响起了。
旁人听起来或许没什么,但是听在上官泓的耳中就如身周围有无数铙钹齐齐被猛力敲响,混乱,强烈又刺耳的音律如同无数士卒刀枪并举都刺进了上官泓的耳中,让她原本就披散的头发瞬间张扬了起来;这声音又如无数绷得笔直的坚韧钢丝一根根被快速大力扯断时发出的锐响,每一声入耳都如在她头脑中狠狠的戳刺了一下,声音密集如雨时上官泓只觉得有一只五指纤细但却有力的手一直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脑海深处,那种痛觉绝不是外伤可以比拟的,这声音让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一片,甚至口角鼻下都渗出来丝丝血痕。
此时的上官泓的痛苦就如银丝贯耳,金线勒身,更如赤着脚走在一条长长的台阶上,原本每一步都很轻快,而那声音传来时就像是有人故意难为她,将无数精美的花觥瓷瓶、琉璃酒盏都砸碎在这台阶上,一地碎碴,锋利尖棱铺的满满,偏偏她还必须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琴声就如同催促她的鞭笞,让她每一步踏出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都是一个血脚印,每一步都让她把身子绷得笔挺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