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并不感到被冒犯,反而闲闲勾起了嘴角,“竟然被你发现了......说起来这还是你给我的灵感,那样生吞活剥的死法太血腥、太不美了,还是这样死在梦境的感觉最好,不是吗?”
他转向襄离,“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救那些人出来是不是?”不待她回答,他便低低笑了起来,“可惜呀可惜,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襄离听着这句话便觉得不妙,果然话音一落,眼前的画面就扭曲了起来。
“喂——”
那黑袍男人忽然从原地消失,襄离瞪着他原本所在的方向气恼的跺了一下脚。
身边的白雾逐渐变成黑色,仿佛夜晚一般吞噬了她脚下的位置。
血湖,一望无际的血湖自眼前铺展。焦黑的土地与天边暗红的晚霞连成一片,胸口传来阵阵压抑。
“这里是......”
襄离抬步走着,脚下踏过支棱出来的白骨,身边拂过残损的旌旗。浓郁的血腥味萦绕不去,硝烟的气息如附骨之蛆,好像那晚霞是鲜血染透,那土地曾被战火淋侵。
小小的土丘上,插着黑红色的旗子。旗杆是白骨雕成,中间镂空,风吹过的时候,如笛子一般呜呜咽咽的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