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推开,夏璋果然就在院中踱步。
“舅子!”
傅青淮见他神情慌乱,忙道:“姐夫,莫急,有何事咱们回房细说!”
夏璋“嗳嗳”着答应,跟着她一头扎进书房。
门刚关上,夏璋便开口:“我拿到了梁煦归受贿的证据!”
傅青淮心跳加速,“姐夫,细细说来!”
“……我手里有个他跟被查出问题的户部官员来往的受贿礼单!那些官员本来都是要上告都察院的,可是现在全都无事,梁煦归可是首辅孙子,他怎么能为了敛财这般包庇祸国蛀虫?
“只要你这把这礼单交上去,皇上派人去梁家一搜,但凡找出一个礼单上的东西,梁煦归收受贿赂的罪名便定下了!”
傅青淮将夏璋拢在袖子里的礼单接过来,却发现这不是抄写下来的。
“姐夫,你怎么得到的?”
“偷的!一偷完,我便忙来找你,我知道你有法子!”
仅仅是个礼单,实则并不好办。
傅青淮却不能对夏璋直说,便只道:“姐夫为国,一片丹心,但如今要全当不知道,就在户部里随波逐流便是。”
“那这——”
“姐夫别急,我手里有的更多,只是一时扳不倒,只好谋求时机,现今你在户部一定要当心,凡事莫出头,免得遭人先下手为强!”
夏璋皱眉,“原来你早便知道?”
“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发现的更多。”
夏璋深深叹气,“只可惜我未曾在陛下面前露过脸,二甲也是吊车尾,不然或许我也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