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脚朝前走了几步,接着顿下,眼底全是水光,她想回头看看,方想年哪怕有一次,会不会像从前她年幼那会一样追上来。
但回头也没意思,因为他不会追,从她爬上他的床开始,她就被丢了。
她压下眼底的水汽,脚步停顿,说不清什么滋味。
欢欢喜喜到复复杂杂再到忐忑不安。
因为方想年叫她站住。
她便站住了,手指僵硬的等着他说话。
“孩子不行。”
杨夏如坠冰窖,眼前发黑。
她回过身子:“你说什么?”
方想年看着她,双手插兜,语气很冷:“如果你非要和邢远乔结婚,孩子,我会带走。”
“孩子……”杨夏摇摇晃晃的几乎站不住,使劲的掐手心,才能勉强站好。
她吐字艰难:“孩子是我……。”
方想年打断她:“你从国外回来就跟邢远乔去了西北,还没来得及找工作吧。”
“就算现在找工作也来不及了,不对,准确来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胜算,因为孩子的父亲是我,只要我活着,你敢和邢远乔结婚,我就会把孩子带走,也不对……”
方想年低头想了想,再抬头:“和他分手,否则我会去法院起诉你,立刻把孩子带走。”
啪的一声。
方想年的脸偏了,他抿抿唇,杨夏的这个巴掌力气极大,唇角出血了。
他垂着脑袋,有些复杂。
杨夏小时候不止胆小,而且很娇,真正开始聒噪加皮是进了青春期的时候,那段时间她像个炮筒,不知道因为什么便一点就着,闫筝目不斜视,只当看不见,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