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屋里响起一阵咳嗽。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屋内这才问道:“这就寅时了?”
赵家离皇宫也不远,寅时起身,不消片刻便能到宫门口等着上早朝,不用怕迟到了被御史记下。
赵正阳又弯了弯身姿,道:“爹,方亥时,儿有要事,实在不敢私自决定,便来打扰爹休息了。”
“呲——”
屋里亮起烛火。
片刻后,一个略显圆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弘善生得慈眉善目,面带春风,到底是浸yin官场几十载的礼部尚书,举手投足间风范尽显,令人一眼便能生出亲近之意。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小声些,别吵着你娘睡觉,”转身将门带上,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知子莫若父,赵正阳是家中长子,平日里是个有极有主意的,又素来沉稳,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断然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他休息。
赵正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刚才郕王来了。”
赵弘善不动声色:“他来做什么?月儿出事了?”
“是……也不是……”提起赵筱月,赵正阳也一脸为难,但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