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越发慌忙紧张,右手持宝剑,对准病人的病肚皮,虚挥,直照;她自己叩齿,嘘气,注目,念咒,吹法气,喷法气,几乎五官并用,手乱脚忙。突然间,诵咒声加紧,猝将镜子一照,再照,三照,突然扣放在桌上。腾出左手来,对准病人的颡门,掐真武诀,好像往下一抓,抓到肚子那里停住;却又很慌忙的丢下这个,抄起那个,将那个铜镜又捡起来,照病人的肚皮,又慢慢的移动,移到颡门,送到瓶口,可是瓶口上已然捆上红布了;道姑便持镜子在瓶口上面照晃。连晃七七四十九下,打住;又复手忙脚乱的,坐在椅子上,口念咒,手持笔画符。共画了三道符,很着急,很吃力的念着咒,焚化了这符,亲自腾出手来,用一条黄绳,把胆瓶口重新封固了。
此时鲍金娘和女儿换姑,也都有点理会了。张嘴要问,仍被道姑拿眼神禁止住。道姑依旧很紧张,很振奋,把瓶子神牌前,她一手持剑,一手举铜镜,口中加紧念咒,往屋照了又照,旋又跪倒祷告。站起来,跑到院中,挥剑举镜了一大圈。然后返回病房,跪倒拜毡上,持咒良久,用剪了五个小纸人,就烛火焚化了,这才喘吁吁的停住了捉妖的举动。看她神气,与妖魔斗法,仿佛是筋疲力尽。鲍家愣愣的看着,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