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哑巴从枪林中爬起来,映着月光,他的脸都青了。向太极陈瞥了一眼,嗫嚅道:“老师,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老人家救过我一命,我绝没有稍存恶念。皇天在上,我若有一分一毫不轨的心,教我碎尸万段。”
耿永丰突然扬起枪来,唰唰的照哑巴身上连抽几下,唾骂道:“狗贼,你住了口吧!你也知道师傅待你有救命之恩,你竟存心欺骗!你好好一个人,无缘无故,咬着舌头,装哑巴做什么?你若不安着坏心眼,谁肯下这么大的苦心啊!不用说,上次失火,一定也是你玩的把戏。”唰的又一枪,照哑巴打来。
哑巴不敢躲,只把腰一挺苦挨着,口中却吃吃的说:“三师兄,三师兄,你老可别那么猜疑;火从外头烧,我可是待在屋里,跟师傅在一块儿呢。师傅,你老人家可知道,我背您往外跳火炕,可真不容易呀!我我我真没安着歹心,师傅,师兄,你老听我一说,就明白了。现在我的事已经破露,我绝不隐瞒。我不敢表功买好,可是我一心一意,在暗中报答过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