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外,周予安掏出一瓶固血的伤药,穿过缝隙,放在地上:“一日三次,一次一粒,无需用水,吞服即可。”
“不必了,迟早都是要死的。”谭行知微笑着:“他对你好吗?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
周予安没有回答,瞪着双眸看他。谭行知低头,缓声道:“你是因为案情才来的吧?我跟他们说过,我只与你一个人讲。”
“你已是谭家公子,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杀他们。就算事出有因,依着你的性格,应该懂得克制与取舍。”周予安道:“你已经不是那个在蝉鸣寺的小沙弥了。”
“知道真正的谭行知是怎么死的吗?”谭行知闭上了眼睛。
“在密室中你有说过,他是患病而亡!”
“疫症!”谭行知低头,笑了:“很意外对不对?此次遂州疫症谭家出力不少,可谭家真正的嫡公子却是因为疫症而亡的。”
三年前,有个神秘人找到谭老爷,说是要与他谈一桩买卖。那时,谭家还不像现在这样,虽说是个小有名气的药材商,却处处被人打压。对方既有势力,也有背景,完全可以成为谭家在遂州的依靠,这是一桩只赚不亏的买卖,前提是把良心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