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罗斯托夫说,“想必是别人。”
“我亲眼见过,”勤务兵说道,脸上流露出自信的冷笑,“我该认得皇上了,我在彼得堡看见他多少次呀。他坐在四轮轿式马车上,看上去脸色特别苍白。只要他将那四匹黑马套上马车,我的爷呀,他就轰隆轰隆地从我们身边疾驰而去——好像我应该认得这几匹御马和马车夫伊利亚·伊万诺维奇,好像他除了沙皇外,就不替任何人赶车。”
罗斯托夫催马想继续往前驰骋。一名从他身旁走过的负伤的军官转过脸来和他谈话。
“您要找谁呀?”军官问道,“找总司令吗?他被炮弹炸死了,他就在我们团里,他的胸部中弹了。”
“没有炸死,负伤了。”另一名军官改正了他说的话。
“是谁呀?库图佐夫吗?”罗斯托夫问道。
“不是库图佐夫,哦,想不起他是什么人。反正一样,幸存的人不多了。瞧,您到那里去吧,到首长们集合的那个村子去吧。”这名军官指着霍斯蒂拉德克村时说道,随即从身旁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