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看他姓蒋的?咱们中华民族的未来,就要看咱们的党怎么来领导!党的领导,对么?”
江炳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说道:“对,党的领导。可是,中国这么大,党怎么来领导呢?什么是党的领导呢?”
周炳也跟着坐了起来,接着说道:“七年前,当我在宪兵司令部的监牢里的时候,我开始真正感觉到了党的领导。那个时候,我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可是,金端同志给我指点了迷津,告诉我许多秘诀,使我走上康庄大道。我觉着他又崇高,又有力量,又有智慧,像一座高山似的。在他的面前,我显得非常渺小。我想,这就是党的领导。”
江炳说:“那么看起来,党的领导一点都不是抽象的,倒是完完全全真体的,是么?”
周炳说:“当然,党的领导一点也不抽象。党的领导完完全全是具体的。”说完以后,又拿眼睛瞅着区卓。区卓叫周炳看得怪不好意思,可又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倒在床上,默默无言地拉过一件布衫,把他的眼睛跟整个脸孔一起盖着,以便避开周炳那炯炯发亮的,逼人的眼光。
睡完午觉以后,区卓躺着不肯起来,看样子像是在闹情绪了。江炳坐在床边,问他道:“区卓,你是不是害怕党的领导了?”区卓一咕噜爬了起来,坐着说:“什么我也不怕,天塌我也不怕周炳接着说:“天塌倒是不怕,只怕人塌呢!”区卓听着,又躺了下去,感觉浑身上下酸痛得没有一点劲儿。周炳也走到他的床前,弯下腰来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