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还真是个人物,脖子被蛇咬了,却也不惊,摸了伤口在鼻子下嗅了嗅,道:“无毒的,没事。”
钱耀宗忽然清醒了,带着哭腔道:“我做不到!你一个人去好了!”跳起来一路狂奔,兔子一般逃走了,看样子,又去了刚才的黑赌坊。
钱串子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钱耀宗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儿!”气鼓鼓在门口瞪着眼珠想了片刻,轻轻推门进去了。
大门没锁,显然之前钱耀宗已经安排妥当。公蛎换了原形,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今日四月十四,明日小满,皓月当空,视线极好。钱串子将耳朵贴在厢房的门上听了听,飞快地从上房搬出香案、香炉,然后便是燃香、叩头,并在香炉里将一枚黄裱纸画的符点燃。
公蛎盘踞在厢房窗台上,探头往里望去。高氏同二丫已经熟睡,和衣歪倒在矮几一旁,而矮几上的碗筷等还未收拾,像是未吃完饭便睡着了。
钱串子嘟嘟囔囔祈祷了一阵子,去屋里将二丫抱了出来,将她平放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