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夏一笑,掏出钱袋子抛到柜台上,结结实实地砸出一声响,“我是来替你们程卫长付钱的。他今夜宫城当值,脱不开身。”
楚识夏又对老板说:“他们的酒钱我付了。若是不够,明华大街秋叶山居,报楚识夏的名字要账。”
老板解开钱袋子一看,白花花的银子,满脸堆笑地点头,“一定给少爷们上最好的酒。”
楚识夏对束手束脚的羽林卫摆摆手,转身离开了酒馆。门帘一起一落,彻底将酒馆内渐渐沸腾的热闹隔绝。楚识夏挽着雪骢的缰绳慢慢走在铺满月光的大街上,树影婆娑。
走出那条寂静的街,转出来便是帝都熙熙攘攘的夜市。
路边的说书先生赶潮流,快马加鞭地将庆州叛乱编撰成演义,绘声绘色地叫卖起来;倚红偎翠的小楼上,漂亮姑娘挥着带香粉的手帕招呼熟客,琴声笛声缠缠绵绵的。
滨州的瘟疫、庆州的战争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楚识夏的脚还踩在浸满血腥的土地上,却被繁花着锦的世界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