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发烧出了很多汗,黏黏腻腻地不舒服,她意识模糊地醒来,鹤云归已经不在了。
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褚欢急忙看去,可进来的是惠姨。
她丝毫没有鹤云归在的时候和颜悦色,一张老脸拉着,仿佛褚欢欠她钱了似的。
她将瘦肉粥放下,“吃吧。”
是鹤云归交代的,他怕褚欢刚生病醒来没什么胃口,才让她给褚欢准备的瘦肉粥。
褚欢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了,她虽然没胃口,但是已经饿得发昏,她没拒绝,端起那碗粥,小口小口地喝,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见状,惠姨正要出去,褚欢又叫她,“惠姨,先生呢?”
她回过身来,语气冷冷的,带着嘲讽,“四爷日理万机,褚小姐还想要四爷亲自伺候你不成?”
“我没有……”
她怎么敢奢望。
只是,鹤云归在,至少能让她的精神有寄托,能让她依赖,让她安心。
褚欢不再说话了,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粥,视线被眼底的雾气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