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谦了。连在台湾服务的外籍人士也都这么说,说您还善于借才异国,为台湾树人。”
“借才异国?又是个新鲜词!此话怎讲?”
“统观今日台湾的外籍人士,或教习,或制造,或工程,哪个人身上不倾注着大人您的一片心血?这西学堂的丹麦人辖治臣,英国教习普茂林,铁路总局里的德国人墨尔溪,英国人马礼逊,开凿自来水的日本人又有好几个,不都是您一个个谈妥聘请的么?台湾要建设,少不了这些洋人的帮助和支持……”
刘铭传打断了沈应奎的话,道:“关键还要靠我们自己人。他们是要我的钱,我是要他们的知识和技艺,公平对换,合情合理。但我要请你们注意,我虽请来了洋人,只是让他们做一些具体事务,且必须在我们的人的控制之下做事。洋人们技艺精湛,但洋习气太重,我们不能跟着学。他们有他们的毛病,我只是用他们的一技之长。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