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只有当这种时候,她才觉得和他没什么距离感。她努努嘴,笑了一下:“我看到新闻了,是去灾区了吧?”
江石玉几天没怎么合眼,疲惫无以掩藏,脑子转动缓慢,没什么真实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跟她说起灾区的情况。目前已经控制住了,不过物资仍旧短缺,周清野正在张罗慈善募捐,押着沈岐回家休息后直接飞往灾区,登机前才匆忙给了他一通电话。
许心宜安静地听着,眼神间不自觉流露出向往。江石玉渐渐顿住了,那天在医院不欢而散后,他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夜,她始终没有回来。后来一到基地就接到上头的命令,前后不过半小时,已在前往灾区的路上。
彻夜连轴转,接连忙了四十六个小时才得片刻歇息,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这种念头一经而起,就像开了闸的水,怎么收都收不住,想得快发狂了。
他抿紧发白的唇,声音略显闷沉:“心宜。”
许心宜察觉到一抹灼热的目光,顿觉如芒在背。唯恐他误会,她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我来这里,是有事想问你。”
就在昨天晚上,她接到一通电话。陌生的号码,一次挂断仍不依不饶,她左右睡不着,再三之后还是接通了。
对方好像身处一个嘈杂的环境,伴随着模糊的雨声嚓嚓作响。信号一时中断,她“喂”了几声没有反应,正可笑自己接了通骚扰电话,忽然听到一道带着磁性略显低沉的嗓音,似乎是走到了空旷的地带,有回音乍泄在耳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