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乘一马倒是习以为常,唐婉并未想太多,只顾着紧紧绑着怀里的蛊虫。
刚死的蛊虫,和死了许久的蛊虫,效用还是有所不同的,她想要暂缓七日寒,最好还是让这蛊虫再活一段时日,等她凑齐其他草药,再杀,方才最为有用。
封北寒看着她的小动作,稍稍放缓了速度。
唐婉眼看着凉城的城墙渐渐近了:“我们不回崂山县吗?”
“来不及了,今夜先在凉城留宿,你先将这蛊虫入了药再说。”
封北寒带着她重新回到城中,找了一家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客栈住下,要了相邻的两间房,只草草的用一块薄木板作分隔,隔壁发出什么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唐婉也不能确定自己用蛊虫入药,能否忍得住疼,不发出声响。
想了想,她还是将这蛊虫的锦盒放到窗户旁,用刀刻出个小孔洞供它出气,就和衣睡下了。
而在隔壁,封北寒听着隔壁渐渐没了声,取而代之的是浅浅平缓的呼吸。
这小狐狸,完全没有以蛊虫入药的意思。
难不成,夏之禹的确是在诓他?
封北寒轻叩桌案,门外等候已久的守一赶紧钻了进来,不解:“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对夏之禹了解多少?”封北寒问。
“我只知道他是伤了我弟弟的罪魁祸首,至于了解,我只听弟弟之前追踪时曾说,夏之禹惯会一些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