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深深地静默了一会。当意大利姑娘觉得洛道夫的姿势可怕时,发现他已晕过去了。
“可怜的!”她心里想,“我还当他是冷淡呢。”
她去找了盐来放在洛道夫的鼻孔前,把他救醒了。
“嫁了!……”洛道夫眼望着法朗采斯加说,眼泪直流。
“孩子,”她说,“还有希望。丈夫年纪……”
“莫非八十岁了?……”洛道夫问。
“不,”她微笑着回答,“六十五。他装作老态龙钟来瞒过警察的。”
“亲爱的,”洛道夫说,“再来几下这一类的刺激,我就要死了……非认识我二十年,绝不能知道我这颗心有何等威力,不能知道这颗心追扑幸福的热诚是何等性质。”他又指着栏外的茉莉树说,“这株树向阳光舒展时,并不比我一个月来对您的恋慕,会施展出更蓬勃的活力。我用专一的爱情爱着您。这专一的爱情将是我生命的内在的原则,我也许要为之而送命!”
“噢!法国人啊,法国人啊!”她微噘着嘴装作不相信的神气叫着。
“不是要从时间手里等着您,得到您么?”他严肃地接着说,“可是您记住:如果您刚才的话是真诚的,那么我将忠实地等您,不让任何旁的感情进入我的心。”
她狡狯地望着他。
“什么都不让它进我的心,”他说,“连逢场作戏都不许。我得挣我的家业,应该为您富丽堂皇的端整一份,您天生是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