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呲牙咧嘴,听他这般话骂骂咧咧想踹他又一脚,硬生生地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的血终于止住,他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瘫软的倒在老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房顶喃喃道:“此番若是我挺住了,你可要叫我一声爹。”
“我叫你大爷。”杨程将葫芦盖子盖好收好,头也不抬:“先有命挺过去再说吧。”
见容霜不答,他扭过头去,便见容霜躺在床上,气息缓慢,若非那胸膛一起一伏证明人还活着,就凭他这一副样子,杨程还真怕他撅过去。
他走过去踢了踢容霜的腿,问道:“真要死了?”
“怎么,死了你要埋我?”容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气息不稳道:“我要上好的楠木,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给我好好的挖。”
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扬程便知他并无多大的问题,嗤笑一声:“还金丝楠木,想屁吃,老子到时把你暴尸荒野。”
容霜笑了几声,又闭上了眼睛。
杨程何时见过他这般虚弱模样,问道:“说正经的,当真没事?”
容霜哼哼道:“有事,但暂且死不了。”
杨程哼了一声:“祸害遗千年,你可要坚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