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悄无声息地斜飘了进来,我的脚感到一丝微凉。透过模糊的窗玻璃,我看到了铅灰色的天空,越来越大的雨点呈现出苍白的病态。此刻的我,只能怀着痛苦,惊叹着城市的自我封闭。
我努力睁大眼睛,却连路上有几个行人都数不清了。这让我想到了卧室里还没有拉开的深蓝色窗帘,我只能看到光线透过它照映在墙壁上的模糊影子。我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门突然被敲响了。显然,冷寂的气氛掩饰不住我的兴奋:妻子终于回来了。然而,我又失望了,敲门的不过是一位风尘仆仆的邮递员,他把一本杂志连同一脸的稚气递到了我的手上。“这是新一期的《城市》,请收好!”他说罢,就骑上嘶叫着的摩托车,迅速离开了。深蓝色的封面让我顿感亲切和异样,城市果真是如深蓝色一般永远静谧吗?
我又坐到木桌旁边,翻开杂志仔细阅读,因为我坚信一个道理:它是妻子常年订阅的,我肯定会从中窥探到那个“世界”的信息。
于是,我一口气就阅读完了杂志里自称“幕布”和“迷雾”的两位编辑撰写的专栏,以及另一位自称“深蓝”的编辑为杂志撰写的名为“城市”的文章。借着阅读的兴头,我还读了几个妻子在《被遗忘的城市》里为读者讲的小故事。我明显地感觉到,我渐渐地由外及内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