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许激动地还想用手机继续跟他交流,就听见田四婶继续说道:“陶溪川确实是个很热闹的地方,那里也聚集了大多数的景漂和不少陶艺爱好者,他们年轻人有思想有活力,可以把陶瓷做出花来,把艺术做成生意。
我们这个年龄,除了会点老手艺,怎么可能竞争得过年轻人。
可就是这点老手艺,也只学了一些微末,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在田家,你如果能把作品做好,那你就可以继续做下去,你要是做不好,那你就没有资格再做,不管是做还是不做,都不能砸了田氏窑的招牌。”
田四婶的话里有对跟不上年轻人创新脚步的无奈,也有自家技术成不了大器的无奈。
“田氏窑的招牌很重要吗?”言许问道。
“非常的重要,田家做陶瓷这一门手艺,迄今为止至少有六百年了,田家祖上还参与过明朝年间的贡品制作,可以说得上是传承完整的制陶世家,至今还掌握着好几种非常厉害的绝技。
有虞爸爸是我男人的大哥,他们那一代总共有四兄弟,兄弟四人从小就学习制陶,他们的父辈会在这兄弟间挑选出一个技术学得最好,天赋最高的人来做那祖传绝技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