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子”变成“男孩”拯救一个母亲的故事. 母亲在故事中更像是一个处处依赖于“丈夫”的角色(无论是经济还是决策),然而这个“丈夫”变成了一个“天才儿子”. 传统印象中,“孩子”如同“女性”,在支配性男性气质眼中,它们都属于“弱化”的形象,但这里的“男孩子”却充当了支配性男性气质所有的特质(冒险、理性、智谋、勇敢),去除了“弱化”特质(而他弟弟就是传统的需要被照顾的“弱化”男孩). 可当他生病死去后,母亲生活一下塌了,但也在“儿子”遗留的录音和书下,在刺杀的过程逐渐成长,最后勇于抵抗警长家暴(警长是典型美国的支配性男性气质的代表:暴力,直男癌). 故事结尾表面是一个女性成长并反抗男性(男权)的故事,实则其暗含的意思是在男性的引导下,帮助女性成长和反抗. 结局看起来很女权,但实则仍逃不出男性控制和男权框架整部电影在文本层面上完全是对阶级史观的忠实再现:生产关系的发展拉大了贫富差距,拿破仑带来了平民革命的幽魂,阶级间的隔阂与缺乏互信终究发展成了仇恨,在曼彻斯特的广场上一触即发. 在影像层面上相对应的,是一个“填满缝隙”的过程,即用考究的摄影调度、慷慨激昂的演讲姿态和省略转场,直接并置时空的蒙太奇将一个无甚新意的架子填充成连续的影像. 所以无论迈克李的视听手段再怎么炉火纯青,他的电影都仍然存有某种经典的,“前现代”的气质. 一切都自足地在摄影机的注视下运转,但并不存在罗兰巴特所谓的那种“刺点”来穿透影像,从而与外在产生呼应. 从这个角度来讲,《水诡新娘》永远是一部温和的历史电影,而迈克李也永只能是一个温和的左派:彼时统治阶级的失职永远可以被归因为乔治王子的跋扈、上议院官员的傲慢和地方官的凶恶,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