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先生,你觉得怎么样?”西卜女人问。
她站在床跟前,把拳头叉在腰里,不胜怜爱地瞅着病人,可是她眼中射出多少金星!在旁观的人看来,那就和老虎眼睛一样可怕。
“不行哪。”可怜的邦斯回答,“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他又紧紧握着许模克的手嚷道:“噢!那些人!”许模克坐在床前抓着邦斯的手,大概邦斯正和他谈着致病的原因。“亲爱的许模克,我早听了你的话就好啦!从我们同住之后,就该和你一起在这儿吃饭!别再跟那些人来往!他们像一车石头压一个鸡子似的把我压得粉碎,不知道为什么!”
“得了,得了,好先生,别诉苦啦,”西卜女人说,“医生告诉了我真话……”
许模克扯了扯看门女人的衣角。
“哎!他说你这一关是挨得过的,可是非要照顾得好……放心,你身边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再加上我,不是我夸口,准会把你照顾得像母亲照顾第一个孩子一样。从前西卜害过一场病,波冷医生说他完了,像俗语说的,已经把尸衣扔在他头上了,当作死人看待了,结果我还把他救了过来!……你现在虽是病势不轻,可是谢谢上帝!还没到西卜那个田地……单凭我一个人,就能叫你挨过这一关!放心吧,可是你别这样地乱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