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靠窗坐着的一位满鬓白发的老者,身上穿着褐色的锦衣,面容肃重。
方清上前,对着他做辑行礼。
“学生方清,拜见老师。”
老者看着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容颜,不禁有些动容。
身形微颤的站起来。
方清连忙上前扶住他:“老师这些年可好?”
“我能好到哪里去,江忱一家命丧,你又辞官离京,你二人皆是我的学生,我又如何不担忧。”
裴从璟满目沧桑,看着昔日弟子,不过五年的光景,方清的神态都要同他一般了。
当年江忱入仕,方清进了太医院,二人正是风华正茂,仕途大好。
每每二人来到府上拜见他的时候,总是一副要大展抱负的姿态,现如今,方清身上的那抹年轻锐意都被磨平了棱角,只剩下对事物的平淡。
“是学生不孝,未能侍奉老师膝下。”
方清说着,如鲠在喉一般。
他这些年只和裴从璟有书信来往,他在京城这边搜集关于当年江家的消息,方清也能掌握些朝堂的事情。
“苦了你这些年了,这些时日你便待在我府上,你师娘也许多年未曾见到你了。”
裴从璟当年官居首辅,自江忱一事后便自请离开朝堂,后来皇帝让他去走了太子之师,平日已经是鲜少上朝了,但在朝中的人脉还是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