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扶清脸色一僵,看了眼旁边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告密的小六子。
宫识鸢看见了宫扶清的小动作,嗓音冷冷道:“扶清,别看小六子,是我问的。”
“姐姐,我这不是因为血迹太多了,太黏腻了,所以才想清洗一番。”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宫识鸢的脸色,谨慎地开口。
眼看宫识鸢脸色不仅没有变好,还更差之后,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举起来,一本正经地承诺道。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宫识鸢叹了口气,没撑住自己的冷脸,缓和了脸色,摸了摸宫扶清的头,语气悠悠道。
“扶清,你这般让我怎么放心你在宫中,虽然我可能不记得许多事,可是我们的血脉亲情还在,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也不希望你出事,你懂吗。”
宫扶清神色动容,一把子扑过去,搂着自家姐姐的腰肢,拱了拱脸道。
“我明白了,姐姐,不会有一次了。”
宫识鸢也不应话,对于宫扶清这次的拥抱,倒也放纵,只悠悠地盯着床榻的某处,摸着宫扶清的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皇宫里一派和谐安然,付斟时这边——东厂地下刑房处,可就不是这般祥和温馨了。
付斟时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踏着初升的朝阳,从东厂地牢的出口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