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不放心:“你一个人?”
晏九点头:“回去吧,我一个人陪陪她。”
云鲤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终究还是担心晏九,第二天便写信给卫璋,询问他怎么样了。然而卫璋却说,晏九一夜未归,并不知他如何情况
两人生怕晏九殉情,前后脚赶到京郊野山坡上。谁知,仅仅一天一夜过去,这里的情形已与之前大不相同,坟堆旁边的野草都被扒光,枯枝烂叶也都被修剪整齐,一块劈得光滑水润的木板立在坟前,应该是个无字碑。
晏九睡在坟堆旁边,手心脸上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徒手刨了一夜的土。他被两人过来的动静惊醒,第一反应先是摸了摸旁边的小土包,然后才站起来,询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云鲤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晏九,她躲到卫璋身后不吱声。
吃过卫璋带来的干粮和水后,晏九小心翼翼哄着云鲤说话,询问她,应该给贺婉清刻个什么碑文比较好。
云鲤不自在地说:“你想刻什么就刻什么吧,不过不太好刻我的名字,不然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云乃国姓,鲤是帝王姓名,若其母亡坟出现在这里,徒惹人猜疑。其实云鲤的意思是,晏九可以刻“吾妻之墓”之类的字样,谁知他沉吟片刻,以食指蓄力,在木板上刻出“贺氏女婉清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