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娀英笑眯眯的,“你们汉人的酒都太柔太醇,哪有我们北边的酒剐喉如烈刃?这是真正有血性的人喝的烧刀子,在建康可是难得喝到。我小时候外公就用筷子蘸了这酒喂我。”她说着眯起了眼,露出无比惬意的笑容,“这些年到了建康,都快忘记这味道了。直到遇到掌柜父女,才找回了儿时的记忆。”
“你外公?”司马曜笑道,“总听你说起你阿娘,倒是很少听你提到你外公和舅舅啊。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一辈子与世无争,却死得那样惨。”娀英突然沉默了下来,她脸上蒙着一层人皮面具,倒也瞧不见她的神情,隔了半晌才听她道,“菜都快凉了,咱们趁热吃。”
司马曜瞧她的神情,知她不愿提起伤心事,也不再多说,只是议论菜肴点心,但酒却是一口也不敢再饮,娀英也不强迫他,自斟自饮,谈笑自若,果然酒量甚巨。两人吃了一阵,司马曜的目光却总不由得向邻桌那些人看去,他想起了苻阳递来的国书,目光中除了畏惧更有几分愤怒。娀英见状不由得问道:“你认识这些人吗?怎么瞧你不太高兴?”司马曜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认识的。但我有朋友认识他们,唉,这些人可无礼得很。”
娀英好奇道:“他们怎么无礼了?快说来听听。”